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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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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停了一天的電⊙﹏⊙

球球睡得正高興,沒料到家裏會摸進來小偷,它怎麽說也是一只超越了狗上的吃過仙食的聰明狗,於是它沒亂叫。看著林奕文舉著小手電一頓摸索,便跟著林奕文進了主臥,它知道那是姚月兒和吉祥住的地方,但是這個人要做什麽呢?它探頭看見林奕文從床頭櫃裏掏出姚月兒的手鐲子,那是它熟悉的,姚月兒還帶著這手鐲抱過它呢。球球很生氣,走到林奕文腳邊準備下嘴,沒料到林奕文突然退了一步,碰到了自己。

一陣手電亂晃,林奕文看見了一團雪白的比熊,“媽的,嚇死我了,滾開!”他沒敢動腳去踢,怕把狗踢得叫喚,只是嚇唬了球球一聲,便將球球趕到一邊兒,繼續搜尋。此時球球突然一竄,咬住了他的小腿。

林奕文“嗷~”的慘叫一聲,又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拼命蹬腿甩開球球,從床上搶了個枕頭擋在自己面前,人也往墻角躲去。難怪老話說會咬人的狗不叫,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不敢怠慢,將枕頭擋著腿,手也從床頭櫃上摸了個東西,準備一擊即中。大狗他還會有些怵,可這種小的犬類,他一只手就能幹掉,之前是他疏忽了。

球球看著他一手舉著手電到處亂照,一手舉著個鬧鐘準備對付自己,便沒有再上前,而是偷偷退回門口,借著靠墻邊的一個方形小墩往上一竄,將燈的開關給打開了。林奕文沒想到還有這招,一下暴露在亮光中讓他有些無所遁形,眼睛也瞇了起來,又心急要趕緊去把燈給關上,他踢掉枕頭,將鬧鐘丟開,撲過去就去關燈。球球卻跑到了外面如法炮制,將所有燈都撲開了,然後往沙發底下一鉆,欣賞林奕文火燒屁股般搶著關燈的畫面。

林奕文去廚房拿了把搟面杖,又打開了手電筒,往沙發底下照了照,看見了一團雪白的影子,他用搟面杖嚇唬了一下球球,然後跑進臥室把門給掩上了,躲在門邊,只要球球一進來,他就是一棍子。專心盯著門口的動靜,沒註意到身後的床那邊空氣中一片光暈逐漸變大,等到他發覺自己不用手電都能看清周圍的物體才發現不對勁,自己沒開燈,怎麽這麽亮呢?他緩緩回過頭……

一片亮光中,姚月兒和吉祥從透明到真實,慢慢顯現出來。

林奕文使勁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可姚月兒的聲音卻清晰的傳了過來:“球球該睡了,咱們還是直接回臥室好了,大嫂送的東西都……咦,家裏有人?”聲音曳然而止,瞪著像傻子一樣的林奕文:“這不是林經理嗎?你怎麽會在我家?”

吉祥使了個定身咒將林奕文定在門口,然後過去打開了燈對姚月兒道:“還用問嗎?他是過來偷東西的。”一把將搟面杖從林奕文手上奪下來,雙眼盯著不能動彈的林奕文,充滿了冷意:他真的沒料到這人居然還有膽子過來,上次的苦頭看來是沒有吃夠。他舉起右掌,口中緩緩念著咒語,只見手心裏逐漸變幻出一個手掌大的白色水晶球,姚月兒湊過去仔細將球看了看,裏面出現一些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都是袖珍型的,往屋子後面看過去還能看到田地和樹木。

“這是什麽地方?”她很好奇,有吉祥在,林奕文無論想做什麽她都不擔心,反而很樂意看吉祥花樣繁多的懲罰。不用說,這個球肯定有玄機。

“讓他進去靜靜心,剛放出來就當小偷,可見監獄根本沒有感化他。”吉祥將球舉起來,送到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林奕文面前晃了晃:“先關個十年,送到佛祖的寶座下聽經念佛,要是還不悔改,就關一百年。”

林奕文的瞳孔縮了縮,臉上充滿了恐懼。此刻聽著吉祥的話,他終於明白了這不是一般的人,可他沒辦法說話,不然肯定跪求饒命。眼球轉向姚月兒,哪知姚月兒正好奇百倍的抓著球查看,要吉祥趕快把他弄進去。吉祥大手一晃,林奕文立刻發現自己周身的環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天地茫然一片,只有他孤身一人,有房有田還有雞鴨牛羊,小橋流水,風景如畫。他動了動手腳,發覺自己能動了,立刻開始狂奔,想逃離這個地方。可無論他朝哪個方向跑,都跑不出這片地方。他大聲呼喊,又進屋子裏查看,依舊一個人也見不到。他茫然的坐在房子前,孤獨感如潮水般襲來。

“看見了沒有,他以後就要在這裏面勞改了,只要他有所改變這裏面也會發生相應的變化,比如說他將田地勞作得好,會有人過來幫忙收稻子。”吉祥指著球解釋給姚月兒聽。

“要是他不好好勞作呢?”

“那就只能啃樹皮了。”吉祥聳聳肩,以示無可奈何。

……

傅如期在新年前夕回來了,春風得意的過來給姚月兒送蜜月旅行的禮物。

“月兒你快過來,看我給你帶了什麽。”她大包小包的招呼姚月兒。雷靖揚在樓下停車,晚一步上來,一進門就問吉祥:“對面樓怎麽那麽熱鬧?還有警車停在樓下,出什麽事了?”

吉祥還沒來得及回答,姚月兒就搶著告訴他:“好像是有個女人被綁在屋子裏,嘴也塞上了,都半個多月了,還是業務去收暖氣費才發現的,不知道死了沒有。真是太變態了!”她呸了一聲。吉祥卻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沒告訴她其實就是林奕文家。

小區裏以訛傳訛,早傳的變了味兒,一說那個女人是被人虐待監禁折磨瘋了,又說是屋主拐賣人口怕警察發現跑路了。而樓盤老板怕傳出去影響不好,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把這事壓下來。姚月兒也只是聽那家對門講的些捕風捉影的事,至於那業主去哪裏了,他想了想自己那水晶球,心道還得把這家夥再多關幾年,凈幹壞事。不過那蘇舟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當時綁架月兒的事就是她策劃的,如今這樣也是活該。

醫院裏,蘇舟全身插著管子住在重癥監護室裏,一旁的心率測量儀上微微的跳動才提示人們這個人還有一絲兒活氣。

瞿家大宅裏迎來了慘淡的新年,管家泉叔和金美言被傅塵徹底的擋在了心門外,既不說話也不互動,就當他們兩人是空氣,反而對傅華笙更多了一絲尊重,他覺得傅華笙這些年不僅帶著綠帽子還要管著這麽大的家業還真是不容易。而且對金美言還三十年如一日的好,這讓他很不平衡,也對金美言多年苦心保持的模範妻子,模範母親形象徹底的改變了看法。

“我想去廟裏面住一段時間。”在樓下書房裏,他告訴傅華笙,這段時間他的腎時好時壞,原本以為熬不過新年了,沒料到傅華笙硬是替他找到了配對的腎源,重金高價請來外國的專家,給他進行了手術。他在家裏修養了很長一段時日,也想了很多,最終決定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眼不見心不煩。

“這在家裏好好的,怎麽突然想到去廟裏面住了?而且要過年了,家裏要來客人,熱鬧著呢!”傅華笙勸導他:“你是不是怕家裏到時候人多吵到你?沒關系,爸讓他們今年都不來……”

“爸!”傅華笙還在絮叨,傅塵卻突然將她喊停,眼神動容的閃了閃,終於說出了自己內心的話:“不關客人的事,我……我只是家裏面有我不想見到的人。”

“不想見到的人?”傅華笙愕然:“誰呀?這段時間你和你媽鬧別扭我是知道的,該不會你不想見到的人是你媽吧?兒子這樣你就太過了,她怎麽說也是你媽媽,你再有意見也不能來這招,你媽得多傷心……”

傅塵閉了閉眼睛,他想不到父親竟然這麽護著金美言,看著傅華笙臉上歲月刻上的紋路,他終究是沒忍心將那件事說出口。

金美言找了個借口讓泉叔上來幫她整理一下試衣間,說是戒指掉進了櫃子下,找不到了。泉叔上來後卻見到她滿面愁容,“阿泉,怎麽辦啊?塵兒最近都不理我了,你說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我好怕!”金美言揪著衣襟,有些無助的望著他。

“不會吧,我們這麽多年都挺隱蔽的,沒被人發現過,他一個病人,怎麽會發現呢?”泉叔有些不相信,可最近他也感覺到傅塵基本上不跟他說話了,看著他的時候也是目光帶著探究的,讓他有些心驚肉跳。

“是不是哪天被他看到了?”金美言開始猜測,可前段時間傅華笙太忙,她沒少跟泉叔幽會,具體是哪一次被發現她也沒把握。

樓下客廳裏,傅華笙正焦頭爛額的想著怎麽讓兒子和妻子的關系緩和,卻聽到兩個傭人在說話:“泉叔上去幫太太整理試衣間了,沒帶工具箱,讓我下來拿。”

另一人道:“找個戒指還要拿工具箱嗎?”

“應該是掉的地方很難找吧!”

傅華笙心裏一亮:既然兒子這裏行不通,不如跟妻子商量一下,看怎麽逗兒子開心,思及至此,他便往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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